如果问及交响曲中的乐器,相信大家一定都知道钢琴、小提琴、长笛这些的乐团“明星”。而身处交响音乐会现场,冷不丁地瞟见舞台右侧的角落,几个大高个站在硕大的提琴一侧,时不时地拉弓、拨弦,也许好奇:这是什么乐器?外形与大提琴如出一辙,这便是低音贝斯,想必,真正了解它的观众寥寥无几。这也难怪,整场交响音乐会,低音贝斯几乎没有独奏的机会(低音贝斯协奏曲除外),众人看来,它的角色不过是“绿叶”,衬托主奏乐器罢了。殊不知,看似默默无闻的低音贝斯,隐匿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前一分钟还像吉他一样演奏的低音贝斯,下一分钟又被筷子敲打琴弦了。”——保罗·霍米克
低音贝斯“Double Bass”最早起源于十六世纪,当时的人们称它为“Bass viol”,“Contre-basse da Gamba”或者“Violone”。低音贝斯约有180-220厘米高,下端有一支柱,演奏时要将琴放在地上,立着或靠在高凳上演奏。低音贝斯是四度定弦,4根弦分别是E、A、D、G,为了避免在低音谱表上过多地加线,其音响比实际记谱低1个八度。作为提琴家族中体积最大的成员,低音贝斯在音乐的世界里有着独特的声音色彩。
通常,交响交响乐团是由弦乐组、木管组、铜管组、打击乐组、弹拨乐和键盘等组成的,这些乐器组被分成了若干个声部。如果从交响交响乐团的整体音响来划分的话,可以分为高、中、低三个大的声部,低音贝斯与大提琴在交响乐团的合奏中担任的就是低音声部。它的低音充分地扩展了交响乐团的音域,从而使得交响乐团演奏的时候因为有了低音的衬托而显得更具感染力和表现力,同时也赋予交响乐团以鲜明的节奏基础。
《命运》第一乐章,灿烂的快板,乐章开始由单簧管与弦乐齐奏出著名的“命运”主题,也可以说主要是弦乐的高、中、低声部齐奏出来的,这就让听众很容易辨别低音声部。由于低音贝斯的声音特别低沉,所以演奏出的低音声部犹如极富男性的粗壮的气息,强烈地突出了“命运”这个主题的悲壮的情怀。ff的强音更是加重了对低音声部的描绘,仿佛在告诉人们无论多大的风浪都要勇敢面对。
低音贝斯并非单单出现在交响乐中,流行布鲁斯也不乏它的身影。衬托、对比兴许是突显美的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表现手段了,诺拉·琼斯演唱着女中音声部,附以钢琴线条旋律,如果被称作夜晚满天的点点繁星的话,那么低音贝斯就是那无边无际的深沉夜幕,即使星光再渺小,在夜幕的衬托下也会显得明亮清晰。主旋律大都集中在中、高音部分,低音贝斯的音色则衬托出整体浓厚的和声色彩。
交响乐团“指挥”
交响乐团演奏中,每个成员都不可避免地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演奏,容易忽略与同伴的合作,而产生相互间的对抗,这些都会影响整个交响乐团的演奏效果,由此,节拍的提示和统一变得尤为重要。低音贝斯充满活力、具有打击乐器音效的独特声音,通过乐手清晰地演奏而出,以有力而稳定的节奏打出拍子。他们的任务是时刻为整个管弦交响乐团提供稳定的“秩序”,并在关键时刻奏出旋律协助全体乐手,以增层递感。
前苏联作曲家库谢维兹基创作的《升f小调低音贝斯协奏曲》可谓是低音贝斯发展史的重要转折点,其成为低音贝斯演奏家和低音贝斯教学的重要曲目之一。这部作品的演奏完全采用了低音贝斯的独奏定弦方法(高于标准定弦两度的独奏定弦)。有趣的是,库谢维兹基本人演奏时运用大量的滑音换把式,这样令人称绝的演奏技术和音乐表现力,再现了作曲家的音乐风格和内心精神世界。
意大利作曲家帕格尼尼除了小提琴曲,他的低音贝斯作品也同样值得称赞。作品在处理力度变化方面,跨度极大,因此也为低音贝斯的音色提供一种崭新尝试。同时,大跨度的音程换把和双音技术,也为当时的低音贝斯演奏技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首作品的基本要求,应放在大跨度换把准确技术、音准问题及合理的指法安排,运弓、换弓技术和力度平衡及力度变化的掌握。
独领风骚
与交响乐团、演唱配合演出之余,低音贝斯在独奏领域亦独树一帜。别看低音贝斯体型笨重,不仅敢于挑战急速的《野风飞舞》,还附以匈牙利的查尔达斯舞曲异样风情。本土化的影响下,低音贝斯面对二胡毫不示弱,操起快鞭《赛马》而起。对于低音贝斯空白领域的探索,中外音乐人也致以不懈努力,拓展敲击声音效果的演奏,显然非同于传统拉线乐器常态技巧,丰富了低音贝斯的音色和音质。
在音乐声音的世界中,低音贝斯是富于色彩的低沉的乐器,作曲家和低音贝斯演奏者在他们的作品中萌发许多新的思路,同样的,他们发展了传统的低音贝斯的声音,给这个乐器很多不同的且有趣的音质色彩。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服务于低音贝斯,使它获得更多美妙的声音,让越来越多的听众了解和接受这一不为人所熟知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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